“爹,他要搬出去啊,这是干什么?和我断绝来往?”
“我也没说不让他支持二皇子,但支持到六亲不认,不行,我必须好好管管他。”
汤安国哪冷静得下来,气势汹汹的去找汤安邦。
兄弟俩大吵一架,不欢而散。
汤柔亲眼目睹这一幕,让人前去告知叶泽。
东宫之中,叶泽收到消息,嘴角勾起浓浓的笑意,当即让人去找一处住宅,让汤安邦搬进去。
“太子殿下,奴才找到了,那日卖给奴才诗的人,正是叶离。”
“太子殿下饶命,奴才未见过叶离,才会犯下此错,奴才再也不会了,求太子殿下饶命。”
随侍太监跑进来,跪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“叶离,好,好得很呐!”
叶泽眸光一凝,杀意翻涌。
对对子厉害,写诗著文也举世无双,竟然真的有人能有如此全面的绝世文采,而且才二十一岁。
不行,不能让叶离之才传扬开,影响太大。
若有机会,得斩草除根,才能永绝后患。
“行啦,此事孤不怪你,知道此事的全部让他们闭口,知道怎么做吗?”
叶泽冷眼俯视着。
这事是个巨大隐患,绝不能泄露,坐实他盗用叶离的诗。
否则,他苦心经营的才名将毁于一旦。
可恶,上天真是不公,给那蠢货绝世文采,却不给孤。
不过,即便上天偏爱那蠢货又如何,孤依旧能夺走他的一切。
我命由我不由天。
“知道,知道。”
随侍太监连忙点头。
“行啦,退下吧!”
叶泽挥挥手,喝了醒酒汤,换了身衣服,坚持每天都会干的事情,去给父皇母后请安。
“泽儿,快来,你可知大晋举国对不出来的上联,被我大乾才子对出来了,以后大晋还有何颜面跟我大乾叫嚣,哈哈。”
乾皇很是高兴,拿着一副对联看了又看。
叶泽走过去一看,脸色一变,正是叶离对的天作棋盘星作子的那副对联。
看着父皇脸上洋溢着的欢喜,叶泽瞳孔缩了缩。
其实他什么都清楚,父皇这人薄情寡恩,好大喜功,把颜面看得比什么都重。
为什么喜欢他,因为他是神童,文采耀世,让父皇有面子。
同理,厌恶叶离,是因为觉得叶离丢人。
至于叶离的功绩,父皇从来就没放在心上,从来在乎的只有自己的颜面。
如果让父皇知道,真正让他长脸的是叶离,就连天天念叨的《岳阳楼记》都是叶离写的。
那他恐怕瞬间就会被抛弃。
不,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真正爱他的人是母后,女子总是更感性一些,长久的陪伴,母后对他的爱简直是溺爱,心里早已没了叶离。
不管他做了什么,在母后眼里他都是对的,是最好的。
而父皇又极爱母后,只要拿捏住母后,就等于拿捏住父皇,这才是他日日来请安的原因。
母后腹中的孩子不能留,否则对他的爱,可能会转移走。
不能留,找个机会让叶离背锅,完美。
叶泽冷冷一笑,响起汤安邦说的话,最终还是决定按照汤安邦说的做。
“父皇,这下联是皇兄对出来的,儿臣当时就在场。”
“皇兄并非一无是处,要不还是把皇兄接回来吧,皇兄虽有些叛逆,但到底皇兄才是真正的嫡长子。”
叶泽极度真诚的说道。
父皇最好面子,他故意说叶离叛逆,让父皇想起那天叶离当众挑衅皇威,让父皇下不来台的事。
以父皇的性格,必然不会低头主动把叶离接回来。
“哼,那个逆子,恐怕又是大楚找人对出来的,算在他头上。”
“粗鄙不堪的玩意,能有什么才华,即便是他对出来的,一副对联罢了,跟《岳阳楼记》一比,不值一提。”
乾皇脸色瞬间一沉,态度瞬间转变,把刚刚还爱不释手的对联撕的粉碎。
仿佛只要是叶离的东西便脏的不行。
甚至于宁愿归功于大楚也不愿意承认是叶离的本事。
因为他把叶离以粗鄙为由赶出皇宫的,现在承认叶离有才,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。
他不认,绝对不会认。
区区一副对联罢了,大不了就是放弃一次打压大晋的机会。
个人感情凌驾于国事上又如何,大乾是他的,一切本就该由他说了算。
“就是,有点文采又如何,怎能和我的泽儿比,粗鄙不堪,不知礼数,他也配,回来干什么,污染皇宫吗?”
“泽儿你就是太善良,这么多年他没尽半点人子该尽的孝心,都是你再尽孝,让他把太子之位给你怎么了。”
“他还不乐意,拿退出皇室要挟,毫无孝心,就不知道让让弟弟,你现在还帮他说话。”
“你啊,善良的让母后心疼,我们一家三口这样相亲相爱多好,让他回来,肯定搅的乌烟瘴气。”
皇后心疼的握着叶泽的手,满眼慈爱。
“母后,他是兄长,我们血脉相连,他不仁,儿臣却不能不义。”
“就算不让皇兄回来,也该帮帮皇兄,让他日子好过一些。”
“儿臣已经让陆锦华他们大肆宣传皇兄的才名,得那些文人墨客的认可,皇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。”
叶泽脸上挂着笑,说的极其真诚。
“你啊,怎么能这么懂事。”皇后听的更加心疼。
“是啊,他要是有你半分懂事,朕也不会把他赶出皇宫。”
“这对联是你故意让着他的吧,不然以你的才华,肯定能对出更完美的下联碾压他。”
乾皇理所当然的认为。
“没有,皇兄确实有才华,皇兄才名远播是好事,父皇脸上也有光,儿臣怎能阻止。”
叶泽乖巧一笑,否认了,好像又没否认。
“你啊,下次不许再让着他,你是太子,怎能因为让着他让自己贤名受损,各凭本事,他自己本事不济,怪不得你,是他自己不争气。”
“你就是把人心想的太好,以为人人都如你一样善良仁德,这次让他得了才名,不知怎么诋毁你呢。”
乾皇恨铁不成钢,因为叶泽的谦让,让叶离得了才名,越想越气,越想越觉得对叶泽不公。
“好啦,泽儿都这般委屈了,你还说他。”
“叶离的不是,你责怪泽儿干什么。”
皇后正心疼着呢,立马不干了。
“哼,那个逆子分明是贼心不死,记恨泽儿,想方设法的给泽儿使绊子,诋毁泽儿名声。”
“泽儿多次为他说话,当他是兄长,他却不念手足之情,只知争权夺利,简直其心可诛。”
“我听锦悦说他还买了房子,不是身无分文,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,却买得起房子,装模作样的东西。”
乾皇越想越恼火。
“我看给他的教训还不够,他过的还是太舒服,还有工夫找泽儿的麻烦。”
皇后也越听越不得劲。
“没错,他就是过的太舒服,来人,去把叶离赶出京城,在附近找个最偏僻穷困的村子让他待着。”
“天天吃不饱,住不好,朕看他还怎么找泽儿麻烦。”
乾皇怒声下令。
叶泽低着头,嘴角上扬,叶离,你连安生都做不到,怎么跟孤斗。